北地春光晚,邊城氣候寒。
往來花不發,新舊雪仍殘。
水作琴中聽,山疑畫里看。
自驚牽遠役,艱險促征鞍。
經行嵐州。唐代。杜審言。 北地春光晚,邊城氣候寒。往來花不發,新舊雪仍殘。水作琴中聽,山疑畫里看。自驚牽遠役,艱險促征鞍。
詩人所在的隰城縣距嵐州不是很遠,但嵐州的西、北、南三面皆有山,比隰城高寒。詩人兩次經過嵐州的時間都是春天,去時約在陰歷二月底,返時大概是三月初。三月底隰城一帶已是杏紅柳綠,三月初也已桃李芬芳。而同期的嵐州卻仍冬意蕭索花樹皆未發。所以詩的首聯說:“北地春光晚,邊城氣候寒”,北地,指當時的河東道的北面地方,邊城指嵐州城。這里春天來得遲,料峭春寒如同暮冬氣象。
頷聯“往來花不發,新舊雪仍殘”,是篇中寫景的名句。這聯詩的妙處在于容量大,意象豐富。它以生動的形象確切地描述了嵐州的“春光晚”和“氣候寒”。“往來”、“新舊”,細致入微地表現了時間的變化和空間的層次。“往”“來”兩個動詞連用作時間副詞,既點出了詩人往返行程又表現出時空的跨度。“新”“舊”兩個形容詞連用,既再次點明往返的季節又真實形象地記錄了雪景環境。“花不發”,是芽苞欲萌,還是含苞待放呢?這給讀者留下馳騁想象的空間。“雪仍殘”也同樣耐人尋味,冰雪正在消融,還是尚未消融?任由讀者想象。這畢竟是嵐州特有的景象,但又不是不可捉摸的,“來往”是寫詩人的活動,“花不發”是詩人往來時的觀察。其中便暗寓了比較。這比較是與詩人所出發之地及所返回之地隰城的比較,從這聯詩可以體會到詩人以少勝多的深厚筆力。
頸聯描摹嵐州山水的可愛,“水作琴中聽,山疑畫里看”,流水淙淙,清音若琴聲,白雪皚皚,山如畫的一般。這景色已足以悅耳怡目,然而“水作琴中聽”,又喚起人們的藝術聯想,產生了伯牙彈琴的意境:巍巍乎高山,湯湯乎流水!怡人心神,蕩除煩囂。這也許就是詩人所感觸的美的所在。
在這高山流水的境界里,詩人似乎忘掉了一切凡塵瑣事,但轉瞬之間,他又意識到自己有公務在身,不可貪賞山水久逗留。因此尾聯說:“自驚牽遠役,艱險促征鞍”。詩人懷著惋惜與贊嘆的心情,揚鞭催馬,繼續行進在艱險的山路上。
杜審言是善于發現美、表現美的人,凡是他到過的地方無不對之產生美感,無論是北國、南荒、江左、中原,祖國的大地山河在他的筆下都異彩紛呈,各自顯現出獨特的美來。就是邊城嵐州,詩人也把它寫得美麗動人。詩人通過這些詩歌表現出對祖國山河深摯的熱愛。
杜審言(約645-708),字必簡,漢族,中國唐朝襄州襄陽人,是大詩人杜甫的祖父。唐高宗咸亨進士,唐中宗時,因與張易之兄弟交往,被流放峰州(今越南越池東南)。曾任隰城尉、洛陽丞等小官,累官修文館直學士,少與李嶠、崔融、蘇味道齊名,稱“文章四友”,是唐代“近體詩”的奠基人之一,作品多樸素自然。其五言律詩,格律謹嚴。 ...
杜審言。 杜審言(約645-708),字必簡,漢族,中國唐朝襄州襄陽人,是大詩人杜甫的祖父。唐高宗咸亨進士,唐中宗時,因與張易之兄弟交往,被流放峰州(今越南越池東南)。曾任隰城尉、洛陽丞等小官,累官修文館直學士,少與李嶠、崔融、蘇味道齊名,稱“文章四友”,是唐代“近體詩”的奠基人之一,作品多樸素自然。其五言律詩,格律謹嚴。
哭從兄弟鐵峰八首 其二。明代。蘇葵。 夜閑歷記對床言,不信云亡若尚存。蘭蕙舊時環堵室,棠梨明日殯宮門。浮生已了真成了,窀穸無聞不用聞。諸弟想應能干蠱,莫將遺事擾英魂。
憶遠曲。唐代。張籍。 水上山沉沉,征途復繞林。途荒人行少,馬跡猶可尋。雪中獨立樹,海口失侶禽。離憂如長線,千里縈我心。
題洞霄宮。宋代。周文璞。 久知靈境無緣到,今被春風引得來。上帝殿頭聞雨過,仙人石面欠花開。便燒沈水禮三拜,快引流霞釂一杯。落日斷霞催去緊,掉巾只等白鴉回。
寄無可禪師。清代。屈大均。 羅浮采藥失佳期,聞道嵩陽錫杖移。珠海含君千里月,秋光長得慰相思。
如夢令·月似二年前好。元代。張翥。 月似二年前好。人比二年前老。今夕又鯨川,但欠酒杯傾倒。聞道。聞道。三徑漸荒秋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