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辭我,向何處?怪草草、夜來風雨。一簪華發,少歡饒恨,無計殢春且住。
春回常恨尋無路,試向我、小園徐步。一欄紅藥,倚風含露。春自未曾歸去。
金鳳鉤·送春。宋代。晁補之。 春辭我,向何處?怪草草、夜來風雨。一簪華發,少歡饒恨,無計殢春且住。春回常恨尋無路,試向我、小園徐步。一欄紅藥,倚風含露。春自未曾歸去。
這首詞抒寫春恨。上片著力描寫留春無計的遺憾,下片寫尋春而覓得的欣慰之情。
“春辭我,向何處?”這二句起首便設問,這一方面為下面的感嘆找到一個適當的噴射口,另一方面又為下片尋覓春的歸路設下伏筆。
“怪草草、夜來風雨”與“春辭我”相呼應,詞人說:春啊!你為什么要辭我而去呢?你為何去得又是那樣草草匆忙呢?既不打招呼,又毫無留戀,便這樣匆匆走了。“夜來風雨”似乎是在回答一二句的詰問,實際上只是點明了春歸的緣由和去向:春啊!你是被夜來的橫雨狂風挾持而去了吧!這橫風狂雨既指自然界的“夜來風雨”,也可指政治的雷雨風暴。詞人在仕途中并不得意,他曾有過幾度宦海浮沉顛沛的經歷,因而不管是實寫還是虛寫,這“夜來風雨”送春歸的意象,總包含著詩人自己命運的影子,是宦海中的風風雨雨,草草地送走了詩人的青春年華。這表達了詞人對“春去也,太匆匆”的留戀、怨懟與惋惜之情。
“一簪華發”幾句,由物及人,由景入情,正由于青春草草而逝才落得今朝“一簪華發”。這“一簪華發”不僅意味著年齡的衰老,青絲成雪,而且還包含著飽經滄桑、遍嘗憂患的內涵。由此,下句的“少歡饒恨”則是自然而然的了。春光是留不住的,從而青春也是難以挽回的。這含蓄曲折地表達了詞人對青春易逝的憾恨。
下片,詞人的情緒心態卻來了一個巨大的轉折,“春回常恨尋無路”是情緒上的過渡,對上片抒寫的情景是一個形象的總括,而“常”“路”二字卻為下文的詞句進行了鋪墊:“常恨”意味著往昔,而今將有一種新的心境產生,往昔的“無路”即暗示著今朝的有路,這樣詞作便極為自然地過渡到下句。
“試向我、小園徐步,”這里“試”與“無路”緊密相連,正因為“無路”而企求“有路”,才“試”著前去探索。“試向我”中的“我”字,強調了只有在“我”自己慘淡經營的園地里才有永恒的春色,這正是一種象征性的暗示。
“一欄紅藥,倚風含露”緊承上句,十分形象傳神地顯現了詞人的小園中,春光永駐的景象。一欄鮮艷嬌嫩的芍藥花倚風而立,含露而開,儀態萬方,艷麗異常。這里“倚風”,寫出了芍藥綽約飄灑的風姿,“含露”畫出了它鮮潤欲滴的嫵媚。那臨風搖曳含露而開的芍藥花,不正是春天的極富情趣的象征嗎?不也正是詞人理想、希望、事業、追求的寫照嗎?不也正是一個純潔無瑕的美的縮影嗎?
“春自未曾歸去”緊承前兩句,詞人以芍藥花作為不凋的春光的標志,由“倚風含露”的“一欄紅藥”聯想到“春自未曾歸去”便顯得十分自然,毫無矯飾之處了。
晁補之(公元1053年—公元1110年),字無咎,號歸來子,漢族,濟州巨野(今屬山東巨野縣)人,北宋時期著名文學家。為“蘇門四學士”(另有北宋詩人黃庭堅、秦觀、張耒)之一。曾任吏部員外郎、禮部郎中。 工書畫,能詩詞,善屬文。與張耒并稱“晁張”。其散文語言凝練、流暢,風格近柳宗元。詩學陶淵明。其詞格調豪爽,語言清秀曉暢,近蘇軾。但其詩詞流露出濃厚的消極歸隱思想。著有《雞肋集》、《晁氏琴趣外篇》等。 ...
晁補之。 晁補之(公元1053年—公元1110年),字無咎,號歸來子,漢族,濟州巨野(今屬山東巨野縣)人,北宋時期著名文學家。為“蘇門四學士”(另有北宋詩人黃庭堅、秦觀、張耒)之一。曾任吏部員外郎、禮部郎中。 工書畫,能詩詞,善屬文。與張耒并稱“晁張”。其散文語言凝練、流暢,風格近柳宗元。詩學陶淵明。其詞格調豪爽,語言清秀曉暢,近蘇軾。但其詩詞流露出濃厚的消極歸隱思想。著有《雞肋集》、《晁氏琴趣外篇》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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