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陵城上西樓,倚清秋。萬里夕陽垂地,大江流。
中原亂,簪纓散,幾時收?試倩悲風吹淚,過揚州。
相見歡·金陵城上西樓。宋代。朱敦儒。 金陵城上西樓,倚清秋。萬里夕陽垂地,大江流。中原亂,簪纓散,幾時收?試倩悲風吹淚,過揚州。
南京城上西樓,倚樓觀看清秋時節(jié)的景色。萬里的長江在夕陽下流去。公元1127年(宋欽宗靖康二年)金人侵占中原,官僚們散了,什么時候收復國土?試請悲風吹淚過揚州。
金陵:南京。城上西樓:西門上的城樓。
倚清秋:倚樓觀看清秋時節(jié)的景色。
中原亂:指公元1127年(宋欽宗靖康二年)金人侵占中原的大亂。
簪纓:當時官僚貴族的冠飾,這里代指他們本人。
收:收復國土。
倩:請。
揚州:地名,今屬江蘇,是當時南宋的前方,屢遭金兵破壞。
靖康之難,汴京淪陷,二帝被俘。朱敦儒倉猝南逃金陵,總算暫時獲得了喘息機會。這首詞就是他客居金陵,登上金陵城西門城樓所寫的。
古人登樓、登高,每多感慨。王粲登樓,懷念故土。杜甫登樓,感慨“萬方多難”。許渾登咸陽城西樓有“一上高城萬里愁”之嘆。李商隱登安定城樓,有“欲回天地入扁舟”之感。盡管各個時代的詩人遭際不同,所感各異,然而登樓抒感則是一致的。
這首詞一開始即寫登樓所見。在詞人眼前展開的是無邊秋色,萬里夕陽。秋天是冷落蕭條的季節(jié)。宋玉在《九辯》中寫道:“悲哉,秋之為氣也,蕭瑟兮,草木搖落而變衰。”杜甫在《登高》中也說:“萬里悲秋常作客。”所以古人說“秋士多悲”。當離鄉(xiāng)背井,作客金陵的朱敦儒獨自一人登上金陵城樓,縱目遠眺,看到這一片蕭條零落的秋景,悲秋之感自不免油然而生。又值黃昏日暮之時,萬里大地都籠罩在懨懨的夕陽中。“垂地”,說明正值日薄西山,余暉黯淡,大地很快就要被淹沒在蒼茫的暮色中了。這種景物描寫帶有很濃厚的主觀色彩。王國維說:“以我觀物,故物皆著我之色彩。”朱敦儒就是帶著濃厚的國亡家破的傷感情緒來看眼前景色的。他用象征手法使人很自然地聯(lián)想到南宋的國事亦如詞人眼前的暮景,也將無可挽回地走向沒落、衰亡。作者的心情是沉重的。
下片忽由寫景轉(zhuǎn)到直言國事,似太突然。其實不然。上片既已用象征手法暗喻國事,則上下兩片暗線關(guān)連,意脈不露,不是突然轉(zhuǎn)折,而是自然銜接。“簪纓”,是指貴族官僚們的帽飾。簪用來連結(jié)頭發(fā)和帽子;纓是帽帶。此處代指貴族和士大夫。中原淪陷,北宋的世家貴族紛紛逃散。這是又一次的“衣冠南渡”。“幾時收?”這是作者提出的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。這種“中原亂,簪纓散”的局面何時才能結(jié)束呢?表現(xiàn)了作者渴望早日恢復中原,還于舊都的強烈愿望,同時也是對朝廷茍安旦夕,不圖恢復的憤慨和抗議。
結(jié)句“試倩悲風吹淚過揚州”。悲風,當然也是作者的主觀感受。風,本身無所謂悲,而是詞人主觀心情上悲,感到風也是悲的了。風悲、景悲、人悲,不禁潸然淚下。這不只是悲秋之淚,更重要的是憂國之淚。作者要倩悲風吹淚到揚州去,揚州是抗金的前線重鎮(zhèn),國防要地,這表現(xiàn)了詞人對前線戰(zhàn)事的關(guān)切。
全詞由登樓入題,從寫景到抒情,表現(xiàn)了詞人強烈的亡國之痛和深厚的愛國精神,感人至深。
朱敦儒 (1081-1159),字希真,洛陽人。歷兵部郎中、臨安府通判、秘書郎、都官員外郎、兩浙東路提點刑獄,致仕,居嘉禾。紹興二十九年(1159)卒。有詞三卷,名《樵歌》。朱敦儒獲得“詞俊”之名,與“詩俊”陳與義等并稱為“洛中八俊” (樓鑰《跋朱巖壑鶴賦及送閭丘使君詩》) ...
朱敦儒。 朱敦儒 (1081-1159),字希真,洛陽人。歷兵部郎中、臨安府通判、秘書郎、都官員外郎、兩浙東路提點刑獄,致仕,居嘉禾。紹興二十九年(1159)卒。有詞三卷,名《樵歌》。朱敦儒獲得“詞俊”之名,與“詩俊”陳與義等并稱為“洛中八俊” (樓鑰《跋朱巖壑鶴賦及送閭丘使君詩》)
次韻王學士七夕新秋。元代。吳澄。 煌煌桴鼓引雙旌,道是天孫大禮成。金鏡南飛光欲半,銀潢西去寂無聲。佳期一夕人誰見,別思千年恨未平。最怪河東五星麗,應嫌抱拙要中更。
二十一日收復南投街,連日大捷,重圍 其四。。陳肇興。 軍令如山立,出門三五申。攻心師馬謖,守法學曹彬。但使擒元惡,休多殺一人。古來稱善將,無敵是行仁。
端午詞·內(nèi)廷。宋代。晏殊。 披風別殿地無塵,辟惡靈符自有神。九子粽香仙醴熟,共瞻宸極祝千春。
曹仁憲謹榮壽 其二。元代。黃璋。 斯文今有主,一代頌鴻儒。道紹二程學,齡登九老圖。化裁金作礪,持守玉為壺。我輩蒙嘉惠,稱揚豈近諛。
題道士鄭渭濱詩卷。宋代。馮去非。 江湖曾是飲清波,筆染霜華秋最多。夢里誦君新句子,覺來無奈月明何。